风蝶 (第2/3页)
“别哭,别哭,”师尊劝哄他,却更将他压迫至门户上,困于红粉囹圄之中。 “为我笑罢。”师尊道。 是以小十便真真无路可退了。 但真怪奇的,师尊明明要他笑的,红唇畔却自顾挽起两朵梨窝,浅浅的,却撩人的紧,好看的紧。小十于激痛中不知如何自处,且今日之师尊叫他多惧怕,只能苦中作乐般移将了神色,盯住那梨窝儿不放,稍缓疼痛了。 可他分明只是望着,然而目光或许太直愣,有那登徒子意味,才叫师尊这眼下神志不清的浪荡美人儿换出一抹笑,且依依前来。 小十便只觉一阵香风扑面,唇上一暖,原是自个吻着那窝儿了。 那肤极嫩滑,便当真如牛乳一般,小十只觉衔着块温香软玉,却不待他反应来,师尊便蝶也似的轻盈的后退了。 ——这哪是他今日作风? 他今日多诡谲。平日恨不得小十从不存在的,怎么今日却似情人缱绻,对小十极尽缠绵呢?以他模样,今日怎能轻易放了小十? 可小十这榆木脑袋自然想不通,他只见师尊退了,莹白的肤上却多了颗艳红朱砂,正中央在那梨窝儿上,颜色真夺目,仿佛淌下血来。 这一颗生来的颊边痣,衬得师尊仿佛时时日日在笑,风姿多冶艳,又像是泫然了。 小十的缺了的指根处早就停了血,应长回的骨肉却不见踪影,于是他便明白师尊约莫做了什么,让他不能再有只全手。 此刻疼痛终于渐平复,小十便只颤抖着,却终于有了喘息之机,酒香渐蜕,有了醇意,师尊添了颗颊边痣,反倒有十二分姝色,小十约莫被美色所惑,竟伸了手去,不知要摸向哪儿了。 然不待他反应回来收手,恰便似一声清梵泠泠一声从师尊那儿来,一根红丝绸悄无声息缠上了小十脖颈。 “滚。”师尊却道,已然是醒来的模样,有那十分艳色,却更添了十二分森冷。 ——于是一切都醒了。 小十脖颈微凉,他便知那是师尊束发用的绸带,上面绣着的是云纹莲纹,原本缠在师尊发间,现在却在小十脖颈上,且越发收紧了。 小十受这呼吸渐不能的苦楚,要挣开来,却仍是被牢牢困在原地,半点动弹不得。 ——师尊今日发这疯来,这么美,叫他还奢望,且沉溺,虽痛极了,却仍吻着他,最后竟醒的如此狼狈么? 小十从嗓子里挤出声来,想来是极狰狞的神色,为着师尊森艳眉目怔了一怔,凤眸间仿佛倏的星泪遥闪,倒像是他委屈了。 小十道,极其断续沙哑的,咽了沙子似的却含了极大委屈,咬着牙关问,“我便……该、么?” ——我便该受这苦楚么?你半点不怜我。 他的突如其来的诘责或许叫师尊心软些呢,为着师尊真的撤了身松了手,可那红绸缠的终究愈发紧,已叫他呼吸不得。 小十筑基已两年,称一句“英才”也不算过,然而这终究不顶什么用,师尊让他断指他便必不能有全掌;师尊要他疼,要他死,他便连脖颈都被一根细绸缠住、拉扯,仿佛喉骨都被扯断。他眼珠上翻,眼白渐露,如此狼狈苦痛,却仍然挣扎不能。 可他真软弱啊,连恨都是短暂的、突来的,在渐失去呼吸的同时,他又觉得一切都—— 他说不清。只觉得师尊这么美的模样。 小十没能想清楚他乌七八糟的一团。 为着师尊伸出葱指,极漠然地凝视他而越过他,接上了门。那门应声而倒,连着小十一起倒在大殿长廊上,发出巨大声响。 师尊一张芙蓉面多艳冶,这会儿却仿若精致木偶,一点表情都没有的——他只默然地望着小十濒死挣扎的模样,像是无动于衷。 他起了身,便也往外去,然而足下是不曾着鞋袜的,一对玉足无声的贴上玉瓷地,足弓的形状多美,脚踝上的深窝也透着玉色。 他走出一步去,小十也睁大双眼去看,想来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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