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之琴思,伞下偷情 (第2/3页)
。随后两手握琴,将有七弦的一面对着齐魅,脚下开始了腾跃和挪移。他身手矫健,只一人,便扮演了柳如烟的七把琴阵,跃然于各个方位之上,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任何可能的视线角落里。 齐魅赤着一双玉足,踝上缀着两枚金铃,凌波芳步一动起来,铃声清脆,配着袖中、源源不绝溢出来的琴音泠泠,犹如太古华音,声声叩击在人们心上。时而繁音急节,乐音铿锵,墨衣金素,如同流光过隙;时而凝眸莞立,红颜巧盼,笑靥如花,似有香风盈袖。 然而最令人咋舌称奇的是,陶铁忽然以轻功掠于九天之上,一伸手,琴思垂落,因着那一根系在他腕上的柳枝,琴身以中央为心,如风车一般自转。齐魅就那样,双袖盈天,一边昂首望琴,身子不住打着疾旋,一边铮铮然、在自己头顶上拨弦。 一波又一波的琴音,疾风骤雨般降下,如高山冷泉的倾盆,把听琴观舞的众人,心头浇得是酣畅淋漓! 终于,琴音告落,齐魅被陶铁托举着,高高抬起一只赤足,足底与头顶平齐,竟堪堪抬着一整把瑶琴。四平八稳,芳停波息,仿佛一轮明月,自归潮中冉冉升起。 这一华丽的结束姿态,恐怕会永留时人心间,颂为一幕经典。只让当时在场之人,不由心生赞叹:华枝春满,月圆天心。 28.伞下偷情 今日一战之后,恐怕名不见经传的制琴师“阿铁”,和他那“不知以何材料制成”的“琴思”,也将成为时人茶余饭后的一桩美谈。当然,不论此后会有多少爱好乐音之人,登门来求一把宝琴,那琴思也只此一把、绝无仅有,是他们再如何肖想、也求而不得的“绝响”了。 琴舞一战的比试结果,自然是有目共睹。在席间观众络绎不绝的叫好声中,花馆的鸨母也不得不承认,论琴技和舞艺,魅大官人胜过柳凌烟一筹。但好在比试有三,二胜者为赢,鸨母挑着眉头对鸨父说:“三日之后的画艺比试,咱们再见分晓。” 柳凌烟恨恨地瞥了那两人一眼,见陶铁跟着齐魅正往台下走。她一根根拔下自己指上的玲花甲套,咬着牙,狠狠扔到地上。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自己拔下的,是齐魅身上开了满屏的孔雀翎——哼,让他春风得意!让他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让他像一只风骚的雄孔雀,抖擞着羽毛勾引男人! 齐魅下得台来,正对上柳凌烟冒着火的眼睛,他不经意地一笑:“柳姑娘,承让了。” 哪里是承让?分明是柳凌烟已使出了看家本领、浑身解数,却依然落了下风。这话由齐魅说来,是一派云淡风轻,但打在柳凌烟脸上,便像糊了满面针毡。 说完那一句,齐魅便清风似的、自她身旁路过,连一眼都没再瞧她。于是她满心的怨气,都怼在了、跟着齐魅走过来的陶铁身上。 好像自从这小厮出现后,自己的运气就没好过。上回摔落秋千、当众丢丑时有他,今日众目睽睽、技不如人时还有他!哼,齐魅能赢过自己,还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可恶的阿铁相助?瞧一眼自己身后那七个给他端琴的窝囊废,全都是不堪大用的庸才! 这样想着,柳凌烟生出点挑衅的心思来,一抬步挡在了陶铁必经的道上。 呵呵,要么,你今天就从本姑娘身上硬生生地撞过去,我再大叫非礼。这席间不乏我的拥趸相好,看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们,如何一拥而上撕了你?要么,你也可以侧身避开,像条悻悻小犬一般,夹着尾巴给本姑娘让路,让我在齐魅身上受的气,从你身上讨回来一点也好。 “柳姑娘,请让一让。”高大的身形渐渐走进,柳凌烟仰着头,看着向她压过来的陶铁。之前隔得远,没仔细看过,这男人,竟长得如此英俊。眉眼里还裹挟着一丝叫人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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