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2/2页)
下,转眼望定白芍道:“因为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那凶手当然不知道花液里有毒,否则,他也不必带刀来,或者说,不必来这一趟。我猜,在那凶手到来之前,朽春笔就已经咽气了——他是饮鸩自尽的。法子么,便是舔了笔毛上蘸的毒水。” “哈啊?他活得好好的,为何要自愿去阎王爷那儿报到?”白芍先是吃惊,又想到鹧鸪哨说是为情,那幅水仙美人图,便在脑里活灵活现,“难道是因为他!” 鹧鸪哨拍拍兜着的胸口:“应当就是。你还记得那婆娘被‘水鬼’拖下船去之前,疯疯癫癫地喊了些什么?” 白芍顿了顿,一拍脑袋竖着指头,与鹧鸪哨异口同声道:“我不是刻意把他的事情说出去的!” “对了,就是这一句。”鹧鸪哨说,“那时候咱们不知道那个‘他’是男是女,说的是何人,与朽春笔的横死有何关系。现下看到了毒液渲染出的异景,若还猜不到,那就真成傻子了。原来那个‘他’,真的非男也非女,准确来讲,是七分男、三分女。而与身子如此特异之人交好,自然是不好对外声张的了。朽春笔生前,一定是交代过他婆娘不准出去乱说。可兴许是无意,兴许是妒忌,那女人还是说漏嘴了,因而招致了杀身之祸,夫妇两人双双枉死。” “杀身之祸?”白芍问,“可你不是说,朽春笔是自尽么?怎么改口成他杀了?” “自杀他杀,无甚太大差别。我想朽春笔一定是早就遭了威胁,有人逼他把那双儿的身份给说出来,这一点他连自家婆娘都未曾告诉过。他自知逃脱不了,又抵死也不肯出卖小情人,便舔毒自殒了,死在了他最爱的画桌前,手中握着描过那美人的笔。在闭目的一刻,兴许他还在铺开的心卷上,勾勒着那恋恋不舍的容颜呢……” “哇,听你这样说,感觉真是好深情呐!”白芍感叹道,“能那样对我‘生死相许’的男人,我也想嫁了!” 说完,他鄙弃地斜了鹧鸪哨一眼,那小眼神不言而喻:哼,你这负心薄幸的采花贼,就知道被帐里成亲,你怎么不学学人家! 鹧鸪哨在心里顶嘴道:切,装得再深情,人家那也是偷情,被媳妇儿发现了遭报应。他哪儿能像我这样,有朝一日定会对你明媒正娶? 可是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哈,在这阴气未散的桌前,咱还是别戳死人的眉头为好。 白芍附和了一阵,又挑出了鹧鸪哨的一处不严谨:“诶等等!你怎么能确定,朽春笔的死,一定是与那画册中的美人有关呢?兴许是他惹了别的仇家,人家上门寻仇,这二者之间,只是纯粹的巧合而已。” “这个么……等上了床再告诉你!”鹧鸪哨说着,将白芍拦腰一抱,脚下一踏,飞出了朽春笔的画室。 猝不及防被打横离地,小白兔还未来得及挣扎踢打呢,就随着鹧鸪哨,来到了另一间乌漆嘛黑的卧房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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