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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一切会毁了他。我知道,因为我亲眼见过另一个例子。” 说到此处,岑路闭上了眼睛,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隐忍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周浦深望着他,指尖深深地抓紧了粗糙的墙壁,那雪白的指节颤抖,与眼前人一齐承担着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痛苦。他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垂下眼睑:“哥,别说了。” 岑路突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盯着周浦深的眼神甚至有些冰冷:“你知道,是不是?” 周浦深没有说话。 “你果然知道。”岑路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能飘散在黑夜里,“我的父亲,就是八年前那个臭名昭著的学术剽窃案的主角,岑柏。” 他说出来了。 他还是说出来了。 岑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清楚这许许多多年过去,重新揭开心口上的伤疤是不是还会再疼得流血,只是他觉得自己欠拿命护他的人一个解释。岑路不想糊弄这个解释,于是只能一刀一刀地将自己的心凌迟给他看。 有些阴影藏得太深,于是在心脏上生了四通八达的根,再一次被人拔起来的时候连带着心上的肉都一齐支离破碎地连根而起。岑路坐在审讯桌台上,难受地捂着胸口喘气,疼痛在脑海里一点点放大,他依稀记得,从前他生病了头疼的时候,父亲都是要给他把粥端到床头,一点一点地哄着他吃的。 就连他获终身成就奖的那天都不曾有例外。 “爸爸,你和妈去就好了,别因为我误了典礼。”岑路穿着一身西装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白皙的面容烧得通红。少年正一脚踏在稚气与俊美的边缘上,声音也因为处在变声期而有些嘶哑难听,可饶是这般狼狈的模样,也清清楚楚地能从这人的脸上看出风流倜傥的苗头。 “听爸爸的,把粥喝了。”男人与儿子一样也穿着一身漆黑的西服,只是比儿子还要更正式些,胸前端端正正地打着雪白的领结,虽然两鬓斑白,从男人的脸上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岁月还是对他格外偏爱些,到了不惑的年纪依旧端着一派英俊潇洒。 “不了,喝不下。”岑路没什么力气地推开那只白瓷碗,“都说让你们别再杵在这儿了,赶不及的话你看这奖还颁不颁给你。” 坐在儿子床头的女人眉目如画,只是此刻那双美丽的杏眼里却带着些无措,温青蓝看看烧得满脸通红的的儿子又看了眼波澜不惊的丈夫,神色慌张得像是去迟了就真领不到奖似的。 岑柏清楚妻子六神无主的个性,于是将宽大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安慰似的抚了抚。接着抬头笑骂那个满嘴跑火车的:“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也不怕你妈当真。真不准备去了?” 岑路将头埋进被子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郁闷:“不去不去,懒得看你们一帮老头子在台上假惺惺地讲话。” 岑柏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那我跟你妈就先出发了。”说完将那碗缀着葱花和肉丝的白粥放在儿子的床头,与妻子一齐出了门。 直到听见外头的大门响,岑路才将脑袋从羽绒被里伸出来,带着些鼻音地自言自语:“真是的…老狐狸,说得我好像还会去一样……” 话毕却乖乖地端起了那碗粥开始喝。 帝工大的礼堂外,众人等待了许久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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