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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要求,这是第一次,在她的心里还爱着他的时候,她希望他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你还会生气?” 他今晚的语气听起来很欠揍,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闻啾把拉到肩膀上的衣服扣好,说不上来心里那股子委屈的劲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到纪时宴还坐在他的床上,她红着脸去拉他,嗓音有些哑哑的: “你起来。”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又瘦又小的姑娘,竟然还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了,像个闹着别扭的孩子,她用头顶着他的背脊,推着把人赶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靠在门背后的闻啾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圈泛起了微微的红色,她侧着耳朵偷听了半天,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猫着身子打开门探出去看了一眼,刚刚赖在他床上的男人竟然真的走了。 他根本就不是担心她受了惊吓,他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现在欲望没了,便可以转身走的如此决绝。 看着通往主屋那个沉长又安静的走廊,闻啾扶着门框,悠悠的叹了口气,想起从前,她也曾在这里和他说过很多话,在她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被喝醉酒的大伯父打的遍体鳞伤时,她曾经偷偷的在这里哭过。 从大伯家里逃出来后,闻啾跑来了这里,她本意是想来母亲这里找点药擦擦,恰巧那天母亲出去拿干洗的衣服,保姆间里没有人,她取了药,借着外面的光亮擦手臂上的擦伤: “那种药膏没用的。” 经过几次的见面后,纪时宴早已没有最开始那般防备她。 反而是闻啾,总是不敢直面那张看起来阴鹫又可怕的脸,吓了一跳后,她捂着自己的手臂,怯生生望着站在走廊上的那个人,他仍旧穿着一袭深沉的黑色,右手插在裤包里,左手则是长年累月的带着那双黑色手套,这一次他踏进了她所在的保姆活动区域,朝她走了过去。 闻啾以为他是来下逐客令的,手忙脚乱的把地上散乱的药物收好,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 她害怕那时候脾气古怪的纪时宴,甚至每次还会习惯性的腿软和恐慌。直到后来,她的手被他一把抓住,掀开她用校服遮住的手臂,那上面长短不一的遍布着很多疤痕,青色的,红色的,还有很多没有好的旧伤疤: “又被人打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甚至还有一种早就料到的轻轻嘲讽。 她每次出现都遍体鳞伤,不是衣服破了就是鞋子丢了,她的母亲总是太过温柔,总是让她忍一忍。对于此事见怪不怪的闻啾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他: “先生,原来你在家啊?”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大伯父家不过是个寄宿的地方。对于闻啾来说这已经是她和妈妈的小家,当然,一旦跨过那个保姆间,她和母亲都是纪家的佣人。 纪时宴不怎么喜欢说话,松了手以后,他从裤包里摸出一个东西往她的手上一丢: “拿去。” 闻啾手忙脚乱的接住,打开手掌心才在看到是一支写了日语的药膏,那东西不过一支中指那么大,明明很轻,很小巧,她却觉得整个手掌心都是沉重温暖的触感。 等她整理好情绪抬起头来时,纪时宴已经准备离开了,走到那个楼道口时,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将头一歪,说她: “年纪轻轻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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