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论钗 (第2/3页)
色说了一番,弘历笑了一场,心头身上都轻松了,便拿过奏折来继续批阅,房间里这时候便变得静静的,只听到柜子上西洋座钟的分针不断走着的轻微“嗒嗒”声。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弘历终于从奏折堆中奋战完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刻,弘历觉得有些饿了,便让人传了点心上来,不多时便抬上来一张精巧的洋漆花膳桌,上面摆着几只盘碗,乃是螺蛳包子豆尔馒首一大盘,大肉面一碗,一个铜珐琅碗里面装着野鸡丝酸菜羹,红潮水碗里则是盛着燕窝鸡丝香蕈丝火熏丝白菜丝镶平安果,还有几只碗里是鹿肉鸭子肥鸡,碟子里是各色小菜,另外还有一碗酥油豆面。 弘历将那大肉面吃了半碗,又尝了一点酥油豆面,配着小馒头吃了一点鸡丝香蕈,觉得差不多了,便漱口刷牙,用手巾擦了嘴,然后伸手招呼刚刚从外面回来的褚绣春:“你也饿了吧?来吃饭吧,让她们送一碗米饭来。” 褚绣春是江南人,虽然南北漂泊许多年,也能吃面食,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吃米饭。 褚绣春笑道:“不必拿米饭,就这些尽够了。” 说着便拿起一只包子来,配着那浓醇的羹汤便吃了起来,毕竟适应了这么多年,如今对面食也很有兴趣,然后又用馒头配小菜,那炝拌菠菜碧绿碧绿的,严寒的季节能有这样的鲜菜,很是难得,另外桂花萝卜也很好下饭。 弘历歪靠在一旁,一边喝牛奶子,一边看书,过了一会儿,褚绣春吃完了,用帕子擦拭了嘴角,弘历便让人将那膳桌抬下去,顺便将自己手里的半盏牛乳递给褚绣春,褚绣春接过来便喝了,然后抿了一下嘴唇,将那唇上残留的一点奶液抿去了。 弘历轻轻叹息一声:“太快了。” 褚绣春微微一愣:“怎么?” 弘历伸出手来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张开嘴便吻住他的唇,两个人便这样吻了好一会儿,这才脱去衣服,双双滚倒在炕上。 弘历是个很讲养生的人,自然晓得饭后不适合立刻行房,不过好在午后一点多才吃的午膳,方才临时的那一顿便也吃得不是很多,之前又厮磨了一会儿,胃中的食物在此期间也消下去了一些,这个时候做,便不是很妨事。 两个赤裸的身躯在炕褥上紧密贴合,不住地蠕动着,毕竟刚吃了饭,所以这一次的做爱便比平时格外温存,不是那样激烈,过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弘历身子一挺,射在了褚绣春的体内,然后弘历便翻身倒在一旁,急促地呼吸着,方才背上半披着的被子也滑落到一旁,褚绣春不多时便缓过劲来,起身便将那杏黄色的绫缎丝绵被拉起来,仔细地给弘历盖在身上,然后扯过另一角,将自己也蒙上了,便静静地躺在弘历的身边。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弘历的身体终于动了,转过身来伸出手臂,便搂住了褚绣春,嘴唇在他耳边轻轻地动着,热热的气息吹进了褚绣春的耳中:“刚刚将又翻了一下,那里面有一首,着实悲凉凄伤,写的很是不错。若说古往今来,描写伤怀的诗不少,曹芹溪的这一首却与那些不同,首先够长,这便由得他往复徘徊悱恻,况且又十分隐晦,情怀含而不露,都寄托在落花上,在他这里是抽象了,然而在旁人,虽然与他经历不同,也很可以借这首诗来抒发自己的感慨,可以说十分通用了。他这书我听说流布甚广,这葬花诗字句流畅,朗朗上口,定然也是给人传唱的,曹家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却也不是白挨,居然能酝酿出他这样一个来,想那许多曾经韶华盛极的望族,终究是随风飘零了,只是当时虽然名重一时,引入唏嘘,千百年之后却未必有人知道,曹芹溪这样子,倒也是为家族传了名,俨然便是界的司马迁。” 褚绣春听他本来是论诗,后面渐渐地便说到司马迁身上,晓得弘历对司马迁很是反感,曾经说他“幸得不死,讪谤朝廷”,若是深入议论下去,只怕麻烦,于是褚绣春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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