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剧片段]疤口(含车) (第2/4页)
啊,原来妹妹和他是一样的。 广旻九无比缓慢地用牙齿咀嚼这句话,去品尝它的味道。 这时他的情绪是什么? 安慰? 高兴? 喜悦? 不,是无端的怒火。 是领地被野狗踏入的憎恶。 广旻九不明白它们的来处,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愤怒。他想对门内的人说些什么,但只将纸盒放在门角,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取下其中一把匕首把玩,他无意追究那莫名的情绪究竟为何而生。 他的四周都是不见五指的暗色,一个盛满黏腻恶臭的垃圾罐将他封入其中。他的生命无法流动,它们在五年前的那天就该停止。而现今只是在苟延残喘,它只能蠕动,像臭虫一般勉强让这具身体活着。 谁来救救他呢? 谁能来把他拉出这个泥沼?他的双手不停地往上,他将四肢折断捆绑成一条,却够不到出口。他的身躯彻底变成一只蠕虫,没有腿脚,无法挣扎,只能让身下的沼泽一口一口吞没他。 他离出口越来越远。 广旻九看着手上的匕首,突兀地想起原先割下手臂皮肤的场景。他的眼睛里出现一片漩涡,将他的思绪扭曲缠绕。他无法控制地让刀刃舔上上臂,手指微微用力压下,他看见被拱起的肉,而后温热新鲜的血开始涌出。 被划开的地方正把污秽赶出他的身体,他需要更干净的一具躯壳。 刃片往下挪动,所过之地都将皮肉分离,带着红血的抱抱薄皮微微蜷缩起来。广旻九专注地清洁自己,跳动的白肉泛着些许透明的光泽,尽管它们身上都是一片艳红,但他知道,它们是未曾遭受腌臜的。 一条真正纯净的道路快要到关节处。 新生总是会伴随着血,一条条细长漂亮的径流沿着手臂的形状往下滚落,它们交错汇聚,最终凝成滴珠,一个接着一个。 啪嗒。 砸下地上。 咔哒。 门开了。 广旻九的注意丝毫没有被闯入进来的人给夺去分毫,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哪怕一点停顿。刀刃即将割断这条长长的皮时,广旻九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给掀翻在床上。他的后背撞上整洁的被子,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散开,露出额头眉眼。 他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手中仍然握着匕首的尾部。 广旻九没有一点情绪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她拥有与他一样的眼睛。他从里面看出了快要溢出来的恐惧与厌恶,与那时候的他一模一样。 但他沉默着,他一动不动。 广鸠行将他推倒在床上,她的鼻子还残留着属于中年男人的油腻与酒臭味,那是皮下汗腺与油脂蒸腾出来的体味,它们就像蚂蚁爬遍全身。她的指尖颤抖,脑内混沌一片,紧绷的神经几欲断裂。 广鸠行急需一个能纾解横亘在体内浊气的出口。 她低下头吻住广旻九的嘴唇,舌尖破开门齿刮入口腔。她如此急切毫无章法地吻他,去搜刮他每一丝味道来填住沟壑。广鸠行的双手举起他的脸,将其抬起微小的弧度。舌尖卷过的软肉是皂角的清香,泛凉的唇瓣将她体内翻滚的热气安抚。 她的犬齿啃咬过唇角,在上面留下浅色的痕迹。她不像在亲吻,而是野兽一般舔舐冲撞。蓄在眼眶中的液体滑落,汇聚在他们相合的上唇,从缝隙间留下口腔。 咸涩,并不美味。 广旻九被迫仰起头颅承受妹妹的吻,双眸眯起,他不曾放下手中的刀,也不曾反抗分毫。属于另一个人柔软的舌头刮过他的腔壁与牙齿,它像蜘蛛一般缠住他的舌头。广旻九的目光看向右手的家伙,他想要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但他的动作被误认为挣扎反抗,身上的人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垂下头去撕咬他的肩胛。广鸠行的脸被眼泪刷洗,她的呜咽顺着广旻九的胸腔闯入他的身体。她松开钳制在兄长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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