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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二爷何时这样狼狈过。 受这样的罪,全是因她。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愿枝怕扰到他,只无声哽咽。 黄杏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更是无言。 大夫一走,不到半日,薛远忱就发了烧,脸颊泛红,整个人烫的厉害,眉头间挤出浅浅的褶。 侍卫把薛远忱扶起,愿枝一勺一勺地给他喂完参汤喂草药。 又仔仔细细将他嘴角的余渍抹去,头发铺好,涮了巾子给他冰额头。 黄杏想叫她歇着也被拒绝,心里掂量她和二爷的关系更不好逼迫她。 汤药一天三顿,大夫一日一来。 院子里的枯藤腐草被下人清理地干干净净,仲云先去了泉州处理要务,泰州又下了一场雪,愿枝不眠不休看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日光从窗棱的间隙照到床上,薛远忱眯着眼睛慢慢转醒,就看见了愿枝伏在床边圆滚滚的脑袋。 尘埃在光线中跳动,发黄的碎发也闪闪发亮。 愿枝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薛远忱喉咙发干,说不出话来,才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旁边的愿枝就被惊醒了。 “.....”她梳着垂挂髻,耷拉下来的发束乖乖的挨在脸侧,脸上细细的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看向他的双眼通红,像只兔子。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扁着嘴哭了起来。 薛远忱现下渴的厉害,没心思跟她演这戏码,抬手弹了下她脑壳,没好气道: “水。”声音比平常嘶哑许多。 愿枝慌忙给他倒过来,服侍他喝下,又在他腰间塞了个软枕,方便他靠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个琉璃娃娃。 薛远忱润了嗓子,几句话问清了自己的伤势。 听到日后会有所妨碍时,也是一副淡淡的神态。 “这是泰州城里?” 愿枝点头:“西南角。” 薛远忱将水一饮而尽,杯子扔给她,就躺回去闭目养神。 这次的伤势同旧伤有所交叠,他只说了几句话便有些喘不上气来。 静默地躺了会,一时间只有细细的风声。 为了个丫鬟,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耽误大事,太阳穴也是突突的疼,似乎是要犯疾。 更让薛远忱烦躁的是,看见全须全尾的她甚至还有几分满足。 这超出控制的心绪直接叫他沉了脸色。 “你回去,叫黄杏过来。” “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愿枝眼巴巴地看着他,眸子水润润的,像极了他年少时养的京巴。 “哪那么多废话。” 听他突然冷淡的声音,愿枝睁大了眼睛。 停顿了下,憋住委屈才说了声“是”,低头退了下去。 这样的二爷,她只觉得陌生,可这明明才应该是他的常态。 起初,愿枝以为他只是情绪不佳,嫌她伺候不好,连水都忘了添。 可是一连好几天她想去看他,都在院门被拦了下来。 问了黄杏,她也只说让她安心养伤。 渐渐的,愿枝也明白了二爷不想见她的意思。 一开始她还在纠结二爷是不是怪她连累了他。 后来她也想开了,之前的特别,都是她捡来的,现下也该知足了。 便按捺住自己,最多远远的看他一眼。 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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