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双姝定情皆失身,小柳儿投水自轻贱 (第1/4页)
这人世间总有种种悲欢离合,我在前世见过不少听过不少。 一边嘲笑当事人的痴愚,一边又庆幸自己本非画中人。 可是穿越了之后,我本心想这世我要自自在在的活,洒脱率性的活,却将自己身陷如此境地。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宵凌拉我,我却不能甩他——我知道爹爹甩开我时我有多疼,是身心俱裂的疼,也就不愿再去用那无情去伤了宵凌。 他见我迟疑,以为用拥抱能温暖我。 我呆呆盯着爹爹离去的地方,嘴里不停念着,“爹爹……爹爹……” 眼珠子啪嗒啪嗒的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应该想想办法,不是么? “柳柳,你不要哭了,我去和六哥说——”宵凌想尽办法,却只换来我置若罔闻的反应。 即便拥抱再过亲密,不过人心隔肚皮,我已经无心去照顾他的心情,自顾自的沉浸在我爹爹离我而去的情绪之中。 整个人痴痴傻傻,抓着自己的衣襟就要往院中走。 宵凌几步跟上,把地上的大氅给我披上,那会儿我也好似全无感觉似的。 那雪越来越大了,渐渐迷了人眼,这朱墙黄瓦这曲径通幽,都成了迷障,我跌跌撞撞在雪中行,撞了来人,又被那傲慢的女眷推倒,即便对我指指点点我也听不进去。 我爹爹不要我了。 我爹爹不要我了。 宵岳……我心里念着,宵岳,宵岳!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拔足狂奔,却在一个转角滑到,头上的发簪都摔了出去。 “宵岳!” 我大叫到,丝毫不在乎名讳之忌。 “宵岳!宵岳!!!” 我那温文尔雅的爹爹,我那光风霁月的爹爹,我找不到他了。 有人撑着伞把我拉了起来,我回头看见宵凌的脸,看他一脸关心与哀伤,我同他说——“宵凌,我该怎么办?” 他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我。 “我割舍不下,两个都爱,这便错了么?”我认认真真问他。 他依然一言不发,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大概是我真的错了吧……我太贪心了,却一个两个都伤了你们。”我戚戚苦苦笑着,挣开了他的身子,“若是爹爹不要我了,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我见宵凌又要拉我,便往后退去,与他分开距离。 “宵凌,我伤过你,心里也不见得比谁更好受半分……”我从头上摘了簪子,握在手里,“我确实中意你,那些什么吃亏不吃亏的话,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许起先是真的,到后来又变成了假的。” 我胡言乱语,他便执着伞站雪中听我讲。 “可是我心里放不下我爹爹,你理应知道,我心里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位置,一直是他。”我苦笑,“大概这就是报应,我伤了你,我心里难安,因此一错再错,也伤了我爹爹。” 旁边暖泉河中水声潺潺,我看了眼。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我的眼神,连忙上前想要抓住我。 “你别过来!”我用簪子抵着自己的喉咙,“我以为自己能两个都要,可是现在见了,却是一个两个都伤了——我怎么那么笨啊……” “宵柳柳!”宵凌见我那疯劲儿又上来了,扔了伞,朝我扑了过来。 我却决绝的转身一跃,投了河。 我做了梦,梦很长,长到我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回到那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城市。 城市里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人,每日朝九晚五,辛苦劳碌。 可是我却忽然有些怀念那会儿的日子,了无牵挂。 我自诩聪明洒脱,对男女之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看得开,也放得开。嘲讽过往日那些言情电视剧中戚戚苦苦要死要活的场景,却未想到事到如今,我也成了那投河自寻短见的痴愚女子之一。 我听见有那女子在我身边哭哭啼啼的声音,心中闷烦,便张了张嘴,“别哭了。” 可是吐出那三字时,又觉得自己喉咙痛哑,这才想起,我是用簪子戳了脖子的。 我本是多么怕疼的人,连手上扎了刺都要娇滴滴的同我爹爹撒娇一阵,却成了个连脖子都敢抹的烈女子。 我心里嘲笑自己的傻,却听见周围一阵嘈乱,叮了咣当的,是莺莺和燕燕在那说“郡主醒了郡主醒了——”随后人号了脉,不知同谁说,若是醒了,便无大碍。 我睁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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