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l we talk (第2/2页)
这半个月来他们就这样时不时聊几句,蒋樊像他说的那样没有再来过打扰她,就这样发发消息,有时候陶然开工不看手机,回得也很晚或者过了就不回了,他也没有说什么。 陶然一个人走在路上,她在国外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一个人散步。她刚到国外,明天忙着习惯国外的生活和学习备考,没什么朋友,就喜欢一个人听着音乐在公寓楼下公园散步拍照。后来进入大学校园,也在不断碰撞和适应,最后虽然遇到了朋友,和朋友们一起做电影,但是现在大家也散了…… 陶然按了语言通话,很快被接起。 “喂?陶然?” “我刚和徐淼吃饭呢,现在在回酒店路上。”陶然说。 对面安静了一下,轻声问:“吃的什么?” “麻辣香锅,但是徐淼吃的沙拉,我觉得她要恨死我了。” 蒋樊笑了几声,“你这是在馋她。” 陶然说:“我在国外是吃够了,闻到沙拉酱就难受。我是真的不爱吃生菜叶子。” 蒋樊说:“我知道,你以前吃汉堡都要被生菜叶子丢出来。” 这边好久没有说话,蒋樊轻声道:“到酒店了吗?” 陶然回:“没有,我在饭后消食慢慢走回去呢。对了,蒋樊,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电影,叫?” “没有,我找来看看。” 陶然说:“这个电影导演是我朋友,我给他讲我有一年一个人回国去洛河看星星和雪山的故事。后来他问我愿不愿意把这个故事改成剧本,我就写了。他刚毕业就卖掉他爸给他买的车,然后用掉了之前给人拍广告挣得钱。最后申请了学校的基金还有一些投资,但也只能在学校招演员,拉着一帮没毕业或者刚毕业的人拍了这部电影。后来这部电影参加欧洲的独立电影节,拿了几个奖,可能你们不知道,但那是第一次有国人在那个电影节上拿奖。那个电影的剧本原作和剧照师都是我,还兼职了场工司机和群演。” “其实当时拿了奖之后,有人就开始运作那部电影回国上映,我们都挺高兴的,说要回国拍电影上院线,秋姐都要被我们抓来做制片人。但是后来,我朋友觉得自己做出点成绩了想回国发展前,和他父母出柜了遭到了剧烈反对,他那个爱人自己先回国工作然后和人结婚了。在一场雪夜,他在家里吃了很多安眠药,第二天我和另一人去找他吃饭发现了他。从那时候我突然明白,电影虽然可以表达各种感情,但是现实的残酷和无奈是种绝对的无情和真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怕了,我爸我妈之前工作交流完了就回来了,我就一个人呆在国外。半年前,当时一起拍电影的朋友要拍一个片子喊我帮忙,秋姐也喊我回来,我爸我妈年纪也大了开始各种小毛病,像是有只手在推着我回到生活里,有只手再把我推到你面前。” 陶然的声音平静又舒缓,蒋樊在这边静静的听着,像是回到以前小时候,陶然带着本躺在他床上看,他坐在桌前做别的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陶然会干脆没声了,困了趴在床上睡过去。 陶然说:“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感觉自己越长越没出息,越长越胆小。这话我也不跟别人说,挺没面子的,我跟你说是因为咱俩可能半斤对八两。你可能把我想象的太好了,你要是想找一个人睡一下找回点青春记忆,我觉得除了技术上退步了,但身材没太大变化可能还行,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也不算吃亏。但是你要是想得更多,我觉得你得多想一想,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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